装作少女心的中二病。

偶尔画图,写文复健中。

关于

[黑兄弟]先生,需要一法郎吗

*结尾有大雷,其实不是真的,我先存着……。

*等我编下去的话四分之三大概都不能要了。

*雷古勒斯存活设定。


这是英国臭名昭著的逃犯西里斯·布莱克在逃第三天。

 

法国卡昂的一个高速公路休息站忍受了连续一个星期的阴雨天气后,终于在发霉前迎来了第一个晴天。挂在玻璃幕墙上的雨滴闪现出蓝天的澄澈颜色,与高不可及的云朵一样刺眼,不约而同地急着歌颂来之不易的阳光。

 

在这么一天,车主们都很乐意下车去休息站的便利店里稍作小憩,毕竟没有什么能比悠闲地望着自己的车子在晴天下色彩鲜艳的姿态更让人高兴的了——即使今天收费一法郎的公共厕所无论是男士一方还是女士一方都需要排队,他们都心情舒畅。

 

「这位客人,我能帮到您些什么——」

 

便利店的女店员很礼貌地向一位刚进门的先生说道,下一秒却被那位先生和周围祥和气氛格格不入的样貌吓到,立刻噤声。

 

老天,他浑身湿透了。

 

从头发到衣服——如果那块要拖到地上的破布能够称作衣服的话——都滴滴答答地像刚蘸完水的拖把一样往地板上面滴水。过长的黑发和胡子已经分不出彼此的界线,挂着细碎的水珠,其中深陷的眼睛和嶙峋的面部轮廓若隐若现,已经无法让人猜出年龄。更糟糕的事,他身上的布料已经脏得分不出颜色,发出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女店员敢肯定这味道比休息站的男士便坑要难闻上几百倍。

 

「wota——」

 

男人嘴唇蠕动,嗓子里咕哝着发出的嘶哑声音似乎是英语。

 

英国佬。

 

那个人直直盯着女店员的眼睛几秒,眼神简直像野兽似地粗鲁无比。好在他之后就立刻转身,向公共厕所的队尾走去。

 

让顾客受惊可不行。还可能会有人受伤。

 

女店员打了个颤,向柜台的男性同事走去,手捏着中间的三个指头在耳边晃了三下,示意报jing。男性同事点了下头,他显然也注意到这个男人了,不假思索地拿起话筒。

 

正当他准备拨号时,他的手指被按住了。

 

「派恩,早上好。」

 

「早上好……」叫派恩的男店员疑惑地抬起头,认清来人后叫了起来,「尼韦尔先生!您不是已经回南部了吗!」

 

「噢,不凑巧有点意外呐。不过要我说,条件允许的话,能在卡昂呆得越长我倒是越喜欢。」

 

尼韦尔先生耸了耸肩,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

 

「派恩,那边的那个人,交给我了。你们就放心,什么都别做。」

 

「那就劳烦您了。」

 

尼韦尔先生会跟那脏得不行的英国佬扯上关系?

 

派恩即使好奇得不行,但是也只得识相地什么都不问就同意了。

 

尼韦尔先生这几个月来是这里的常客,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出头,是位每次驶着不同跑车来的超豪华单身汉,光顾时总会跟他们亲切地攀谈一阵。店里的女性店员几乎都快要被他迷倒了,但竟然没有谁能打听到一点他的背景消息,他本人交谈时更是会把关于自己的话题一笔带过,总之,非常神秘。

 

「谢谢,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尼韦尔先生笑着颔了颔首,又对走过来的女店员说,「你也是,艾琳。」

 

「噢,看他今天那灰衬衫,条纹真的棒极了。但为什么一定要拿着那把黑雨伞呢?就这点我不喜欢。」

 

艾琳等尼韦尔先生走远几米后轻声对派恩叹气道。

 

派恩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示意艾琳回去工作。不过他承认,尼韦尔先生的到访就如今日的晴空一样,让他心情快活。

 

他吹了个口哨,已经将那个流浪汉忘在了脑后。

 

今日一切如常。

 

***

休息站便利店的不速之客独自站在公共厕所的自动收银闸机前,手里的金币却怎么都塞不进那个币口,把那个币口急躁地砸得「咔咔」直响。

 

「先生,需要一法郎吗?」

 

流浪汉愣了一秒,转头用警惕的眼神瞥了来者一眼,继续把手中的金币向币口粗鲁地砸去。

 

「我是说,先生,需要一法郎吗?」那个人这次用了英语,他伸出手抓住了流浪汉的手,凑近耳边压低音量说,「币口里面是塞不进金加隆的,即使它比一法郎值钱——」

 

「我想你是不知道的吧,西里斯·布莱克。」

 

流浪汉一个激灵用力想把对方的手甩开,然而只有金加隆从手中飞了出去。

 

对方歪着头露出笑容,将一个银色的硬币放进了抓着的流浪汉干裂的手掌里,轻声说道:「用了它,然后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大可不必担心安全,只要你记住——」

 

说着他用手里的黑雨伞轻轻点了下地面,清晰地用气息说:

 

「我有魔杖,你没有。」

 

***

西里斯现在在一个大厅中木然地摆出一个十字,任由软尺在他身上游走。

 

他心里面早就已经烦躁得不行,连他自己都惊奇自己的理智是怎么能让他不大喊大叫,将大厅中的花瓶一个个砸得稀巴烂的。

 

麻瓜厕所前遇到的那个男人在把西里斯不容分说塞进车里面后,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跟司机谈话,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而他既没有魔杖,又碍于大概是麻瓜的司机,只得按捺着什么都不干。

 

好不容易下了车,一进这个大厅他们就立刻被几个女人簇拥着,西里斯到头来还是被碍手碍脚,还要被她们量来量去,只能瞪着那个男人。

 

「会向闸机塞金加隆对初来乍到的巫师来说倒是问题不大,但到底敢穿成这样出入公共场所只有你一个了吧,所以能够碰见我是你的幸运,西里斯。」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不过是我要找你的。」

 

「你是谁?」

 

西里斯低声嘶吼道。

 

「你认为呢?——卡萝,这位先生就选海军蓝外套,最好双排扣。」那个男人上下打量着西里斯,一副对西里斯的问题心不在焉的样子,向其中一个女孩打了个响指,一边说,「不用担心,我们需要一个更和谐的谈话气氛——这里的女孩都很可靠,永远不会对外面说一个字。当然,假如你能夸夸她们就更好,什么都行。你说是不是,格瑞丝?今天你的发型烫得真不错。」

 

那个似乎叫格瑞丝的女孩红着脸笑了笑说道:「请别开我们玩笑啦,尼韦尔先生。我去帮这位先生取条裤子吧。」

 

「再好不过,劳烦啦。对了,我还需要一个眼镜,记得为我挑个框架比较粗的。」

 

西里斯愈加恼怒地望着眼前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的一切,现在莫名奇妙的情况并丝毫不比身边飘着几只摄魂怪的感觉好。他从刚才倒总觉得眼前那个人有些许眼熟,但是就算将脑子钻到头痛,都丝毫不能将那个人跟哪一个自己能记起的人完全重合。

 

他脱离这个世界太久了,加上摄魂怪的长期影响,脑子里简直一团乱麻,能够说话就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何况还要陪一个莫名奇妙的人玩猜名字游戏?

 

「你都不说话呢,」那个男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果然认不出我了,虽然我之前也没有打算对一个逃犯抱有期望——」

 

「别说废话。」

 

「抱歉,请原谅我吧,次子总需要一个报复长子的机会,完全不能放弃捉弄兄长的诱惑呐——」那个男人说着用手里的黑雨伞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再轻轻一点,雨伞的柄头便冒出一根魔杖,手指熟练地揽开,让它在四指间转了个圈,然后食指轻轻按在柄上方,无名指和小指漂亮地并排在柄后方,「假如是这样呢?」

 

「雷……雷古勒斯?」

 

「我现在的名字叫安斯艾尔·尼韦尔。」曾名为雷古勒斯的男人笑着说,「我想你是一生忘不了你之前深恶痛绝的那一切了,喏,这指尖间的一切,你讨厌的动作却仍然一丝不变地也烙印在你身上吧?」

 

「我以为……我认为——雷古勒斯应该早就死了。」

 

西里斯喉咙发干。

 

他依稀记得多年前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偷窥得的那一幕——发疯的老妇人,乖戾的精灵,还有脑中只剩下漠然的「活该」的自己。

 

到底有几年没有见到过雷古勒斯了?西里斯发现自己连雷古勒斯长什么样子也快要忘记了,只记得大概比自己矮,比自己瘦,那个银绿的房间,还有在学校照面时那木无表情望着自己的样子。

 

而眼前的男人虽仔细看来仍比他矮,但体态挺拔,打扮光鲜,会谈笑风生,正带着一副猜不透的笑容望着自己。

 

「雷古勒斯·布莱克确实必须已经消失了。」雷古勒斯沉默了一阵,突然冷冷地说,「因为他的愚蠢。」

 

他说着抬起眼,表情又瞬间舒缓开来,耸了耸肩说道:「不过先不谈这些话题——我们两兄弟之间这么多年来互不相知的可不净止这些,不是吗?我现在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西里斯。同时你高兴的话,也可以听听我的,算是公平交易吧?」

 

不等西里斯作出什么反应,雷古勒斯就不由分说地揽上他的肩膀,说道:「现在先好好整理下你自己,我们再一起去好好吃顿午餐——噢,希望你的胃可不要因为受不了高级食材而绞痛,不然我会很头疼的。」

 

「你不怕我?」西里斯喉咙里面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会!我有魔杖,你没有。」雷古勒斯又重重地强调了一次那句话,一边用魔杖轻轻敲了敲伞柄,笑着说,「最好别小看我,我怎么都会比在阿兹卡班睡了十几年的家伙有出息。」

 

 ***

「要吃点什么?」

 

雷古勒斯一坐下就娴熟地一只手解开了外套的纽扣,十指交叠放在桌子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更凸显出只是僵硬地坐着的西里斯的笨拙。身上过于舒适的麻瓜衣料反而让西里斯浑身不自在,很久没有如此清爽过的脸和架在上面的粗框眼镜都让他有种异物感。

 

「你很习惯麻瓜生活。」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工作的一环……」雷古勒斯垂眼瞥了手上的菜谱几眼,就反转推给西里斯,「先选冷盘吧,主食我推荐大马哈鱼——」

 

「一切随你喜欢。」西里斯按住了菜谱,语调生硬地说,「我没有时间和你瞎扯,我还有事情要做。」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摊开手叹了口气反问道:「你连我都反抗不了,你能做什么呢?还是说,你其实有内应——?」

 

「——没有。」

 

「我就喜欢你这么耿直的一面。」雷古勒斯又舒展开笑容,向侍应点菜后,继续说,「实际上包庇一个逃犯我这边也顶着很大的风险——不过,我认为这段时间有值得一赌的价值,无论对我,还是对你。」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以防万一,我想先知道你的立场。」雷古勒斯说着解开了袖口,稍微上卷露出熏黑色吐着信子的蛇头,「我十几年前打听到一些传闻,所以来找你。」

 

「食死徒——」西里斯立刻跳了起来,狠狠地咬出这个词,「你打听错了,别想拉我入伙。」

 

「坐下。大吵大闹会被赶出去的。」

 

西里斯的膝盖窝突然被椅子狠狠一撞,使他猛然跌坐在椅子上,只能恼怒地瞪着雷古勒斯的笑脸。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有魔杖,你没有。别生气……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仔细确认过了,西里斯·布莱克会是食死徒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不过我现在的信条是上多少层保险也不嫌多。」雷古勒斯耸了耸肩说,「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只可惜战后十三年了,这个印记没有一点消失的迹象——这是为什么呢?」

 

「不可能。」西里斯舔了舔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我记得你热衷的那些可恶的小玩意儿——而且你不是该讨厌麻瓜的吗?」

 

「噢,年轻的时候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多亏了它们这十几年来我连名字都不能要,苟且着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雷古勒斯说,「但别误会,我还是很讨厌麻瓜的。不过,我想假如你我间只有这一点分歧的话,这并不妨碍我们合作。最重要的是,我信得过你。」

 

「我信不过你。」西里斯冷冷地说,「你还坚持着那些无聊理论的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雷古勒斯饶有趣味地望了西里斯一眼,手掌指着先上来的冷盘说:「你先请吧。」

 

然而西里斯并没有碰刀叉,说:「别告诉我,你打算用区区一顿饭来收买我。」

 

「一顿饭?怎么会——还是说,你的意思是,一顿饭不够收买你吗?那你的身价值多少顿饭呢?报个价,你看,现在的我还是出得起的。」雷古勒斯用戏谑的腔调说着,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不,不——我深知大名鼎鼎的逃犯西里斯·布莱克是不会被这么庸俗的东西收买的货色,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啦。」

 

「你恐怕是在白费功夫。」

 

「不到最后我们谁也不知道结局,我会尽量不做赔本生意的。」雷古勒斯拿起了叉子,舀起了第一口,「你要记住的第二件事是,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商,并没有立场毒害你——而你听到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后,大概是不能无动于衷了。」

 

 ***

作为主食呈上的大马哈鱼烤得恰到好处,切割出的整齐纹路间露出略微焦黑的边缘,沟壑里泛着诱人的油光,正向空气不紧不慢地发散着若有若无的纯白热雾,夹带着那香气悄悄地钻进鼻腔。雷古勒斯给自己和西里斯的份都挤上了柠檬汁,鱼肉上面更显光泽。

 

「怎么样?我说过这家店的马哈鱼最棒了。」

 

西里斯虽然懒得理雷古勒斯,但是口水已经从喉咙顶呼啸着冲刷下来,温热地包裹着舌头,满头脑都是「想吃、想吃」的口号,他抓着刀叉的手都快颤抖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雷古勒斯满意地笑着说,「说正事吧。十几年前关于你被捕的原因的情报可是天花乱坠,背叛挚友,滥杀无辜,望着可怜的小矮星只剩下那一截手指狂笑——」

 

「随你怎么想像吧。」

 

那段话的内容西里斯早就听得麻木,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如何把雷古勒斯敷衍过去。冷静下来想,现在的情况或许能够扭转成对他自己有利的情况,假如有机会,他甚至还可以想办法将魔杖弄到手。

 

「我知道这些十有八九都是不可信的,当时我境况窘迫,打听到这些时只是觉得荒谬,当一步步建立起可靠的关系网络后我才开始尝试去接近这件事的中心……」雷古勒斯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好歹还是了解你对波特的热衷程度的,说实话我认为比起我以前对神秘人的热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里斯狠狠瞪了雷古勒斯一眼,说:「别把我跟你那点低俗趣味比较。」

 

「对不起,我好像冒犯了你纯洁的友谊。」雷古勒斯揶揄道,继续说,「因此我认为你们四个人当中,叛徒照说应该是卢平和小矮星才对。那么问题是,当年出卖波特男孩的到底是谁呢?你为什么要在十三年后才逃出来呢?」

 

雷古勒斯接着闭口望着西里斯,让西里斯感到不舒服。

 

「为什么不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打算自己将猜谜游戏继续下去。」

 

「虽然我认为我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但是只靠单方面的臆测对我们这行来说可是禁忌。」雷古勒斯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鱼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说道,「而且还可能有差一点线索——比如说你为什么能不受摄魂怪影响呢。我需要来自当事人的情报。」

 

「那你像别人一样认为那是特异能力好了。」西里斯不客气地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虽然你自称情报商,我还没有看到你要拿什么来买这点消息。你也没这个脸打感情牌。」

 

「看来你也不着急洗清你的冤情了?」

 

「洗清冤情?」西里斯没好气地说,「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在法国麻瓜界厮混的纯血主义能搞出什么名堂?假如我一心为自己,也早就跑出来了。」

 

「目前我确实不能对你作出这方面的承诺——」雷古勒斯点了点头,说,「但是,西里斯,你没有搞清你自己的境况。现在,单打独斗的你只是颗弃子,除了污名,恐怕没有其他价值。」

 

「噢,即使我毫无价值,你还请我吃饭,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西里斯恼怒地把叉子拍在桌子上,说道,「你当我是傻子?」

 

「绝无此意。我想给你一个提案,我们能各取所需。」雷古勒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告诉我,西里斯,你打算从哪里开始你的复仇?向谁?为了谁?」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我这边也有不少关于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消息,你应该会感兴趣——」雷古勒斯顿了顿,扯了扯那只藏着黑魔标记的袖口说,「又比如说,黑魔王还活着的消息。」

 

似乎察觉到了西里斯脸上狐疑的神情,雷古勒斯放下叉子,深吸一口气,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继续说:「我手上有几百号情报,冒牌货自然很多——但恐怕我的存在就是最真实的情报。」

 

「……你什么意思?」

 

「我放弃雷古勒斯这个名字之前,我从神秘人那里偷走了一样东西。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是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安全到了家。」雷古勒斯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立刻我的黑魔标记就燃烧起来——他不知道那件事,但是我知道他在怀疑了。我那时还是个小毛孩子,却已经能够察觉到格里莫广场已经被几个食死徒盯梢了——」

 

「再拖下去必死无疑,我带着那件东西,离开了英国,打算一步步施展我的计划,十几年了,我慢慢积累,在等一个机会——」

 

西里斯皱紧眉头,嚷嚷着说:「够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没关系,这件事情并不能三言两语说清楚。」雷古勒斯突然神秘地笑了笑,把手伸进了桌布下,「总之,西里斯,听清楚,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现在需要钱。像我一样有钱。然后才能施展计划。」

 

「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不仅是这个……」

 

只见雷古勒斯诡笑着,从桌布下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他说道:

 

「西里斯,你知道安利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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